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Macau Periodical Index (澳門期刊論文索引)

Author
王曉葵
Title
“休閑”中的文化記憶——以日本的“花見”為例
Journal Name
南國學術
Pub. Info
2022年7月30日, 第12卷第3期, 第410-420頁
Link
https://ias.um.edu.mo/wp-content/South%20China%20Quarterly/PDF/2022%E5%B9%B41%E2%80%944%E6%9C%9F/2022%E3%80%8A%E5%8D%97%E5%9C%8B%E5%AD%B8%E8%A1%93%E3%80%8B%E7%AC%AC3%E6%9C%9F.pdf
Keyword
休閑;文化記憶;花見;日本文化
Abstract
“休閑”雖然被認爲是個體性選擇自由的行爲,但是,對於社會行動者來說,它同時也有可能成爲被納入到特定文化象徵體系的手段。在日本,“花見”是春天的娛樂休閑行為,春天賞櫻的習慣是在自然狀態下形成的,但是,這個過程被權力和知識精英“美學化”和“誤識”處理之後,櫻花就變成了特定意義和價值的載體。1931年成書的《櫻史》,提供了大量櫻花表象史的資料。這些資料告訴人們,櫻花在古代就受到日本人的喜爱,最初人們到戶外山坡欣賞野生的櫻花,逐漸產生了很多野外賞花的“名所”。後來,有人將樱花移植到家中的庭院、插到書房閨房的花瓶裏、戴到髮髻上。就這樣,櫻花由遠及近進入日本人的生活空間。在藝術領域,櫻花成爲繪畫、服飾、詩歌等的題材,成爲日本人精神生活消費的對象。在年節禮儀的時間安排上,“花見”也逐漸固定化而愛成了日本人的習慣和風俗。人們不分高低貴賤、男女老幼,在春天穿上豔麗的和服,三五成群一同去當地的“名所”賞櫻。這在明治之前,已經成為日本人休閑生活的重要節目。另一方面,在寺院、神社、皇宮等重要的公共場所種植櫻花,天皇、貴族、大臣、神職人員、文人雅士對櫻花的追捧,也使得櫻花與權力、信仰、文化的獨特性建立了“隱喻”關係,爲後來櫻花作為象徵符號、成為狹隘的民族主義的文化表徵奠定了基礎。這種關聯,是通過日常性的習焉不察的活動實現的。社會行動者未意識到,他們從同一個象徵符號讀出了不同的意義。即看似無意識的“誤識”,卻使象徵符號和意義之間被操控成爲可能。明治之後,櫻花一度變成了軍國主義的象徵符號,成爲統合日本國民的精神工具,給人帶來愉悅享受的花朵變成了讚美暴力與屠殺的“殺人花”。由“花見”這一文化表象形成的文化基礎和“前史”可以看出,在人們日常娛樂休閑活動的背後,隱藏着權力、傳統、記憶、地域文化、外部影響等相關要素之間的複雜的力學關係。休閑絕不是純粹“自在、自由、自得”的行為,而是“文化記憶”建構的重要手段。 段落標題: 1. 引言 2. 何謂“花見” 3. “花見”習俗的形成 4. “花見”意義的重構 5. 櫻與梅 6. 結語